【HKIFF42】表演就是跳懸崖──專訪《小美》黃榮昇、陳以文、饒星星

早前在柏林影展展出的台灣電影《小美》,剛於香港國際電影節公映。故事講述吸毒少女小美的故事,透過她生前接觸過的九人的訪談與回憶,拼湊出小美的生命故事。導演黃榮昇從MV轉而首拍長片,與演員陳以文、饒星星來港出席放映,我們特別邀請他們來深入談談電影的創作和演出。

 

問:陳智廷(智)
答:黃榮昇(黃)、陳以文(文)、饒星星(饒)

 

智:想請問廣告圈出身的導演第一部長片前的準備和鍾孟宏監製扮演的角色?

黃:《小美》前置的research做了一年多,小美的原型不是模擬特定個案,而是綜合了好幾位穿diapers的人(吸毒者)的現象。整部片的拍攝分兩部分,前面先單獨拍小美這條線,她的苦楚狀態,各式各樣的痛苦跟破敗,再拍小美身邊素人角色側面談論她。在拍攝和剪接時,發覺不對勁也不夠錢。鍾孟宏導演監製協助我找錢,更精緻地完成這部電影。

 

智:剛剛提到綜合幾個案例做研究,導演是如何選取這些案例?我覺得這部電影不只是關於吸毒的女性,更是關於社會邊緣人如何處理社會關係。

黃:這樣子的社會邊緣人其實很常見,我們身邊或電視新聞,每兩三個月就出現一個這樣子的美少女穿diaper,這種現象在台灣已經將近十年。還有一個契機,台灣導演趙德胤在2014年拍攝《冰毒》,拍的是緬甸,有影響到我們一點。我們覺得是不是也可以講發生在台灣的類似現象?做完還是希望它能在社會上傳遞一種正面訊息。

 

智:可以聊一下開場的第一個鏡頭嗎甚麼選擇讓故事生西町的「新加坡理髮廳」,甚麼選擇生活在台的香港人的角色?因整段的演出非常精彩,位很特,台也非常幽默。

黃:其實每一個人,包括星星,包括以文導演,他們都是用自己的方法把台詞說出來。原來沒有設定房東(陳以文)的香港背景,這些其實是以文導演他幫我加分的。他為角色添加了個性,這是幫助這部電影的一個關鍵。比如像星星,我們一開始給她一個訊息,然後她用自己的方法轉變出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沒有長片的經驗,這些對我來說都是新鮮的,我期待演員他們可以超越我的想像。

 

智:《小美》是否有受到《大佛普拉斯》(2017)的影?是否考慮過請黃堯導演用台旁白而不是國語 

黃:其實《大佛》出來以後,黃信堯的聲音在台灣很受歡迎。我自己認為黃信堯導演是「新台灣之聲」,我覺得他甚至可以超越吳念真導演,代表新的台灣人的聲音。吳念真導演的聲音其實被大家聽很多了,而黃信堯導演的聲音有穿透銀幕的魅力,非常巧妙,很謝謝他無條件支持我的電影。

 

智:能否談談者的角色以及的角色?

黃:提問者介於人神之間,替觀影者向劇中角色提出問題。

 

智:剛剛提到演input,可不可以三位一下演的即興發揮

文:其實沒有即興,剛才導演那樣講你可能聽起來以為是即興。其實拍攝前我們拿到大概三四頁都在講話的稿子,相信其他演員也是,基本上台詞是準確地設定好的。只是每人拿到這麼長的獨白,一定會有自己的表達方式。

監製鍾孟宏導演跟我聊角色,他說劇情發生在「新加坡理髮廳」。我那時不知「新加坡理髮廳」在哪,還問是在新加坡拍嗎?然後他說沒有沒有沒有,在西門町的「新加坡理髮廳」。我說哦,為甚麼叫「新加坡理髮廳」?是有很多新加坡人在裡面嗎?他說沒有啊。我說哦,還以為是新加坡人,他們那種口音在台北是另一群族群的聲音,所以我故意講了幾句廣東國語。他覺得好笑,就叫我講,然後乾脆把這個房東設定香港人到台灣,說爸爸帶他過來。重點是藉由房東聊到小美,只是過程中彼此共識覺得香港來的好像不錯。

我拿稿子回去用那種口音錄音給導演(黃:笑死了!),確認是不是要這樣,他們覺得是要這樣,那我就着這個方向做。我找了很多訪問,香港朋友到台灣做生意開民宿的訪問,想聽聽他們在台灣待久後的口音,最後就呈現這樣的效果。

黃:我補充回答「新加坡理髮廳」的問題,其實在台北香港,像「新加坡理髮廳」這種老式文化都在消失。我從事廣告業,對台灣老式文化傳承很感興趣,知道這些老闆就快要死了,人老了,文化就沒了。希望能在影像裡把當地文化保存下來。

文:打拳的那部分,也是因為鍾導知道我有固定在練拳(因為他有時候跟我約,我說禮拜五不行,我要練拳),所以放進劇情裡。

 

智:所以鍾孟宏也參與編劇?

黃:他協助我很多,在技術上也是。鍾孟宏導演是我二十年前的師傅,我拍廣告也是他協助我。我拍電影也是模擬他,希望像他有影像上的sensibility(感性)。電影分兩部分,前面拍小美這條線,發覺我有很多BUG,以至於我剪接剪了一兩年,就是在剪BUG,剪掉後發現時間不足一部電影。我的幼稚與輕浮在剪接上出現了,鍾孟宏就協助我把事情變簡單。於是我重新補拍一些角色,比方說像以文導演的香港房東、媽媽(柯姐柯淑勤),還有服裝店老闆娘(尹馨)。其實希望用幾個簡單的人去講小美有點複雜的人生觀。

饒:關於即興部分,當初看本時,我覺得這女生很痛苦,完全沒有笑容,並不快樂。但是我到片場前三天,發現導演拍的都是劇本以外的戲,他讓我們幾個角色在那邊即興的玩,我因此挖掘到角色的更多細節去豐富她。我的角色大概拍攝了六十多天,我有四十天在地上爬,這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記得開拍前,導演跟我說,你就是小美,不用演。過程很不容易,有時指令太過艱難,我當下對自己做出一些超出想像的暴力行為(黃:敵人)。嗯……本來是敵人!比如說,我做事做到五分,他說不夠不夠;做到六分,他仍說不夠;做到十分時,他還是說不夠,原來要做到三十分那種限度。有時現場氣氛真的很嚴肅,甚至互有火氣,像展開一場心理戰。我們從開拍時的心靈鬥毆,一直到有默契後能夠一起抗戰完成小美的部分。

黃:我是第一次做這樣的長片。吸毒角色和我們人生之間有很大的差異,比如說,星星有練習打針,該有的行為甚麼都做。我們是用蠻橫的方法,幾乎全劇組都不跟她說話,完全排斥她,拍攝過程中讓她覺得她不受歡迎,苦楚,連撐傘甚麼的都拒絕,讓她保持孤立的心態,也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

饒:我其實是在劇組的最底層。扮演小美一定是要跟她一起吃苦,這是我的任務。拍攝第二天,回家快要瘋掉。覺得接下來還有六十天,要怎樣熬過去?但是我就是很愛撐,性格剛硬,所以覺得一定要把這事撐過去,不能軟弱下來,軟弱下來就沒法達成這個角色的很多任務和很多事情。

 

智:怎麼縮小演和角色的距離?投入角色?竟不是每人都有吸毒經驗

饒:導演給我一些關於吸毒者的文章和紀錄片讓我去揣摩,透過觀察,我揣摩迷離狀態下的萎縮肢體和閃避眼神,觀察藥物成癮者那種心不在焉和情緒化,還有擅於說謊的樣子、心理被放棄、沒人管又需要錢、需要藥的狀態,加上成癮後,器官毀損,每天要上一百多次廁所的心情!開拍前,我們找了專業的護士,用生理食鹽水練習打針的感覺,我試着去克服打針的恐懼,在這些練習中,我慢慢從痛覺中感覺到一絲絲線索,再將那些影片的狀態融入角色,然後慢慢去內化成小美。演到最後,我覺得演出吸毒者,最重要的不是那些看似魔幻的迷離狀態,而是身體無法解除的痛苦,一開始只看到吸毒的解脫,後來我慢慢體會到吸毒的苦痛。還有冷,我觀察到吸毒的人很容易發抖。那時我們是冬天拍夏天的戲,很多時候我不用假抖,就一直抖,抖個不停。那種冷和痛苦都讓我接近角色。

 

智:剛剛提到看紀錄片,是甚麼紀錄片?

黃:我們蒐集了一堆資料給她。

饒:還有電影,還有晨曦會(基督教的戒毒所),還有網路上吸毒者的自拍影片。有些吸毒者很誇張,邊吸邊拍,放上去給大家看。

 

智:可不可以談談《小美》的型,片較像類型片。以文演一始的演出也特精彩,有全片定

黃:對,以文的台詞其實已經把整件事講完了,其他人只是在鋪陳而已。後面出現的角色講的話,其實在前面已經大概知道了,一直重複驗證他所講的事情。

 

智:片是最後跟拍的?

文:確是這樣。前面拍了很多小美,後來的階段才拍我,所以我沒有參與小美的痛苦,我沒有排斥她,哈哈。

黃:一開始本來設定整部片都是素人,我發現我徹底地錯了。可能是拍廣告的自大感,你會覺得好像不難,都可以搞定。然後一拍電影,發現不是一回事。但還好,因為我們已經拍攝了一些角色,建立了故事。以文導演他們進來之後,重新來講一次小美這個角色。我已經清楚知道九位角色背後的關係,那時現場的即興已經不可怕了,比如我們可以打一套拳,把人物性格貼得豐滿。我覺得電影需要這種主軸之外個性的豐滿,是一種生命態度。

 

智:除了孤立和痛苦,影其非常幽默。幽默的調子是甚麼定的?

黃:一開始沒有放那麼多幽默的點,因為鏡頭多了你就要多花錢,多花天數。最後控制在剛好的天數,鏡頭不變之下,增加了旁白的精彩度。

 

智:部片的人物有多。有有考不要那麼複雜

黃:本來更複雜。設計這幾個角色出來後,覺得剛好能滿足我心中原來的設定。很感謝鍾孟宏導演幫助我尋找這些優秀的演員。第一次拍片坦白講並不容易找到這麼多優秀的演員。

 

智:監製角?

黃:是。要有他的能耐、魅力才行。我自己去找這樣的演員,不一定找得到。

 

智:九段故事九人物中,故事的完成度最滿意?

黃:完成度啊,你叫我在他們兩個面前直接講?(星星、以文笑,以文:我們也想知道。)如果就影像美學來講,把演出先排開,我會喜歡海邊,就是張少懷那一段。我們在玩影像,沒有做特別技巧,也許是天意造就了當時的氛圍,這是設計不來的,之前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效果。

文:我聽鍾導說那是一個颱風天,他刻意決定颱風天來拍,借用大自然的力量。

黃:對,製片協助很多,可以很短暫討論就去拍,前面如果規劃太多,過分縝密,就過分浪費錢。強大的監製跟製片說走,錢我幫你捏住了。如果沒有製片來協助的話,我就是一直拍拍拍拍拍。

 

智:可不可以談談電影越到後面越迷幻的影像格。

黃:拍廣告的現實考量,到了一個景,發展那個景的特殊氛圍,尋找方法來讓拍攝更有趣更好玩。

智:可以聊一下最後一個鏡頭嗎甚麼想要用一下水道,最後大膽結束在一道白光。影是一謎過程,但最後留給觀眾更多的是疑惑。

黃:也不能說是疑惑。首先講一個穿diaper的吸毒女生,她身上的病理根據真實的病理。這樣的人膀胱出問題,腎也會出問題,我們有兩位醫學顧問來幫我背書,引申出最後這個隧道。你想,其實她需要尿尿,而那個隧道裡的水最後是流向大海的。對我來說,大海就像父親,小美是缺少父愛的人,最終回到大海。我覺得這背後蠻多意義在循環。大地就是媽媽,對我來說。穿尿布的人會漏尿,最終跟着水走到隧道。水回到大海程,剛好跟小美的症狀,跟她渴望父愛合在一起。我覺得我們沒有告訴觀眾答案,只提出問題。

最後這個人,他還是一個循環,這九個人只是小美生命的一部分,她接下來還要再循環另外九個人,另外九個人。她的生命是這樣下去的,無限循環。她站在海邊,面向大海,有一個婚禮攝影陌生人在看着她,我覺得人生最可怕也最美妙的是發生在陌生人眼裡的事,而不是最親近的人。前面從房東開始,住得離小美很近,然後拉到她生命中最親近的媽媽,最後又拉遠,拉到陌生人眼裡。人生的悲慘性和娛樂性,真誠在陌生人眼裡。

 

智:小美後的婚,跟着小美走下水道,建立了陌生人之關係得有魔幻。

黃:魔幻沒有刻意去操作,是自然成形的。

 

智:本指涉台會議題,譬如有房租不能出玩,基法,一例一修?

黃:我們始終想做調皮的影像者。作為調皮的影像者,你會把生活周遭感受到的、覺得可以再修正的東西陳述出來。你覺得制度可以更好一點,只是我們改變不了嘛,只能從影像中稍微帶出自己心中小小不滿意的地方。

 

智:第二段小美男友(冠廷) 騎機車時攝在哪?

黃:都是在廉價的交通工具上拍,沒有出專業的攝影車。

 

智:如何跟配樂溝通?有一段機車琴,有《飛躍鵑窩》(1975)的感

黃:我很謝謝作曲老師盧律銘,他也是個年輕人,找他來協助是因為我很喜歡音樂裡面有古典底子。我覺得有古典底子的來做現代樂,跟一開始就做電子樂的人很不同。我們都算他的粉絲,他之前做的幾張電子樂我們都很喜歡。他跟這部電影跟了三年,來來回回地反覆修改,剃矯情,剃過分,剃太多情緒,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智:可以聊聊小美的面具

黃:我覺得吸毒的人大部分活在臉後,所以就想到用面具。吸毒的人有莫名其妙的習慣,比如聚焦做某件事做三天三夜,或聚焦做一件事做一個禮拜,我覺得可以和繡面具配合起來。吸毒者肉體和精神有不同反應,肉體痛苦,精神分裂。她跟很多人一起住,但其實都是假的。假裝要做東西給朋友,其實是做給自己。那是陷入到某種狀態後,重複地一直在做東西。

 

智:所以小美是精神分裂?我本跟人同居是她的藉口。

黃:都是她自己的想像。

 

智:那可以聊一下招魂

黃榮昇:招魂受《羅生門》(1950)的影響。全片採訪真實有血有肉的人,而在某個時刻放置人不人神不神鬼不鬼的角色,可以加深深度,開拓廣度。例如今村昌平的《人間蒸發》(1967)最後跑去問一條魚。我覺得問一個靈媒,可以解構小美精神上的人格分裂。

 

智:火車過隧道的景是否受侯孝影的影?音效設計如何跟杜討論

黃:其實沒有,如果真的說受誰影響就是受到鍾孟宏導演的影響吧。火車那段我很喜歡,在火車裡面耳朵是受不了的。台東那段是台灣最老的一段列車,我們把它租下來,那段山洞特別多。以前拍廣告勘到這種景,覺得不可能拍,因為太複雜了,光收音就很麻煩。可是這個問題也讓柯姐柯淑勤展示出另一種表演特質出來。她演一演就會過山洞,其實她在生氣。我相信她內心話應該是「唉呦這樣怎麼拍啊,不要搞好不好」,然後她就安靜了。但是我發現她安靜之後,過了山洞之後,她又開始講。我覺得剛剛好,非常符合媽媽對小朋友的無奈,非常貼切。我不知道你當爸爸沒有,你會很真實地跟爸爸媽媽講現在正在做甚麼嗎?這是大家的共通經驗,一個普遍性的真誠謊言。現場發生,這樣的空間,這樣的聲音,這樣的音場,從這樣的反應我們找到更好的方法來處理戲劇。

 

智:隧道不是後期而是現場收音?

黃:我很謝謝杜均堂。他其實很猛,人聲這麼乾淨,過山洞的壓力又這麼悶。後來杜哥沒有加太多東西,真實現場的聲音,柯姐的聲音乾淨清晰,很悶的壓力聲又可以出來。我不知道他在收音上動了甚麼手腳。

 

智:可以聊一下去柏林影展的經驗還觀眾的反應嗎

饒:聽說這裡的觀眾都是很直接的,喜不喜歡在roll 完字幕就知道,黑暗中我聽到掌聲……聽說柏林觀眾很挑,不喜歡的話會直接走光這樣。我們那時候的Q&A大概一個小時,直到凌晨,觀眾很熱情。

黃:那你覺得哪一段最好?

 

智:私心最喜歡以文導演演香港房東的第一段,但得每一都很害,星星的演出非常令人驚艷。接下星星是如何入行的?

饒:我小時候就很喜歡看電影,走在路上有人問我想不想進演藝圈,心中微微燃起了這種想法。我記得有一次有個星探拿了一張名片給我,希望請我跟家人去聊一聊,我當時拿名片給我爸,他就往天花板丟了出去說是騙人的,我看着飛起來的名片,心裡覺得好可惜,然後名片就這樣躺在地上還被狗踩過去,最後被爸拿去回收了,午夜夢迴時,我就會想到那個名片上的狗腳印。我那時候想,這事情可能就不可能,但是一直放在心裡,我覺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做這件事情看看。

 

智:幾歲候?

饒星星:大概十三歲。然後朋友看到李啓源老師在北藝大有一個電影即興表演課程,以前桂綸鎂、張鈞甯、吳慷仁都上過。一次五六百人報考,大概八個人可以進去。很幸運地上了這個即興表演班,大概上了三年。

文:北藝大電影創作學系碩士班常常要拍東西,但是研究所沒有那麼多演員,所以他們做了演員培訓課程讓校外的人來受訓,將來可以作為他們畢業製作的演員。業界蠻多人年輕時都去過,但是他們不屬於校方的學生。

 

智:影片中很多對鏡直接述,劇場感?

黃:還是那句話,多少錢做多少事。對鏡講述我覺得是最簡單最直接的,幫觀眾直接戳破,去問某些事情。通過演出提問題,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

 

智:所以演間沒有太多的互

黃:都沒有互動。

文:我跟按摩的阿姨有互動啦,巫建和有一段來找小美,其他就是跟攝影師和導演和錄音師互動。

智:星星在之前訪談裡說裴斗娜?

饒:對,還有Jennifer Lawrence。我覺得她們演出比較走個性派路線,有動作武打戲。我去年上了一些武術課程,希望以後也有機會演出類似的角色,顛覆自己的形象。(黃:想演武打片啊?)對,因為我一直以來演邊緣人居多,都是社會上被欺負的弱勢角色,這類人物與我的真實個性其實差蠻多的,我是比較強勢的人,很希望有機會可以嘗試個性派的角色。

 

智:初接時對裸露性愛場面會會有

饒:我覺得表演像跳崖,想太多反而跳不下去。當初看到劇本,為這個女生感到憤怒。裡面寫到她失序的青春嘛,就覺得她年紀這麼小,身邊又沒有一個可以教導她的長輩,她遇到唯一的導師就是毒品。人生中會有很多導師,但她居然遇到毒品,沒有人可以教她然後把她帶出來。對於這麼一個生活混亂的女生角色,我想要去挑戰看。還有,當時看劇本,就覺得這個人物一定真實存在過,是社會角落的縮影,而現在又不知道流浪到哪裡去了,想要用緬懷的心情去演。

 

場地提供:美麗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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